朱梅智揭弗西尔

17.朱梅智揭弗西尔

朱梅在烟台啤酒厂的传奇故事太多了。先说第一件。

从王益斋把俄罗斯技师“罗子”解聘后，烟台啤酒厂的外国技师一直没断人，有俄罗斯的，也有德国的，还有奥地利的，到朱梅到烟台啤酒厂那年，外国技师是来自瑞士的弗西尔。“拿着糖度表故弄玄虚”的，就是这位弗西尔。

朱梅到烟台啤酒厂后，徐望之等对梅期望值甚高。为充分发挥朱梅的作用，厂里不惜花大钱将朱梅送到欧洲，对意大利、法国、瑞士、比利时、荷兰、捷克、奥地利、英国等国家进行啤酒酿造考察。

朱梅外出考察期间，烟台啤酒厂的啤酒质量出现了问题：经过糖化工艺后过滤的酒液显得浑浊，没有上等啤酒应有之色。工人们对此感到困惑，而弗西尔则斥责是工人们不懂规矩把酒做坏了。朱梅回到厂里后仔细察看了现场情况和工人们按照弗西尔指示所做的工序操作等情况。朱梅告诉弗西尔：“是你的工艺安排错了。不能责怪工人们。”弗西尔当然不可能轻易认错。在众多工人和董事围观的情况下反倒口吐狂言：“如果按照我的指挥安排干活，酒液再浑浊我就走人！”在场的工人们轰然而起：“说话要算数的！”弗西尔实在是在烟台啤酒厂没有“人缘”，他不仅对工人们整天呵斥浑若太上皇，而且技术技艺等等全都对工人们严格保密。对外则常常口吐狂言：“中国人哪有能酿好啤酒的本事？！没有我们，烟台的啤酒厂就得倒台关门！”

徐望之本来聘请朱梅来就是要打破洋人对酿造技术的垄断。看到朱梅眼里表露出的自信，当场也拍了板：“好，我们董事会现场监督，中国银行出面仲裁。双方签订协议：严格按照弗西尔的工艺操作再做一口锅的酒。如质量不合格仍然出现浑浊则属责任事故由弗西尔负全部责任！反之就是工人们的操作失误由当班工人负责。”

和朱梅整天在一起劳动的工人们知道自己的厂务主任一定不会让工人吃亏的。“今天肯定会有弗西尔的笑话看”的消息很快在厂区里不胫而走，大批不当班的工人们和职员们都来到了糖化车间。

烟台啤酒厂的当时设备也比较简陋：两口锅当做了四口锅在使用：糖化兼过滤的使用着一口锅，硬谷类兼煮沸麦汁加酒花的使用另一口锅。在弗西尔格外认真的督促指挥下，工人们开始糖化、过滤了。在全场人的注视下，弗西尔的脸上沁出了汗珠：他真的没见过这样认真的大场面虽然他刚愎自用地坚持认为自己是正确的。

在过滤后还没有现场观看酒液质量的情况下，朱梅再次追问弗西尔：“这回你能保证过滤后的酒液不浑浊了么？”弗西尔自信而又傲慢地点了点头：“当然！”朱梅打开盛酒的桶盖告诉全场：来！看看吧！亲爱的弗西尔先生，你再不能这样藐视科学也藐视工人，而总是自以为是了!按照弗西尔先生你说的再做几次，酒液照样会像现在你们看到的一样混浊你的工艺安排确实是错误的！”

在场的仲裁方中国银行和烟台啤酒董事会的董事们，亲眼目睹了“洋技师”的狼狈：弗西尔只能卷铺盖走人了。

朱梅认真地给工人们讲：“糖化室的工人师傅们请听好了：每次糖化要把淀粉变成麦芽糖时，一定要注意：如果淀粉没有完全变成麦芽糖，绝对不能匆忙过滤！弗西尔的错误是他看到麦汁变成乳白色了就急着过滤：其实乳白色正说明麦汁没有糖化完毕！那样过滤后的酒液肯定要发生淀粉浑浊的！”工人们高兴极了：以前的洋技师哪里给中国工人们这样讲过？！便有工人提议：“主任，你抽空给俺当个先生，讲课给俺们听听吧？”徐望之乐了：“你们得了便宜还卖乖？”工人不解：“我们得了什么便宜呀？”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18.朱梅烟台收徒弟

作者简介：

尹浩洋，50年代肖狗男。高中毕业后下乡插队幸遇恢复高考，考入山东师范大学中文系学习四年获文学士。

旋在烟台乡村教学6年，因爱好写作1990年参与创刊《华夏酒报》，1992年初参与创刊《海南经济特区报》，夏天回乡参与创刊《烟台晚报》并任首席记者多年。发表作品近两千万字，百余篇文章获得全国一二三等奖和全省一等奖好新闻。

现任烟台市作协副秘书长兼作协报告文学委员会副主任。专心研究烟台文史文化多年，出版著作30余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