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纯的酒,是构不成历史的;但如果酒和感情融合到一起,那酒的记忆就会成为感情的河流。而如果这感情和父母长辈亲人
们交织到一起,那这河流就是一首“记忆之歌”了。而牟平老白干,简直是牟平和胶东百姓的“生活交响乐”呢!
我一个老哥谈恋爱的时候经人介绍认识了牟平县医院的化验室大夫。后来就劲头十足地每逢周末驱车60华里去甜蜜约会—我们都开玩笑说“这是牟平老白干的动力”。后来
结婚了还经历了一段两地分居的生活。再后来儿女双全了也终于生活安定了。但改不了的习惯是喝酒总喜欢牟平老白干—其实人家瓶子上商标是“牟平白干”,但提起这酒总是和牟平当地百姓一样称呼“牟平老白干”,那份儿赞赏和得意劲儿是掩饰不住的自豪。后来儿子考上了北京大学,女儿三年后又考上了本硕连读的北京医科大学。给儿女庆贺的时候,喝的是“茅台”和五“粮液”。但大哥和大嫂都感觉不如当年给儿女庆生喝的牟平老白干。“还是牟平老白干好!那酒,喝着带劲儿,过瘾!品着是一种香!想念着是所有过去生活的快乐!”老夫妻俩颇有些哲学境界地总结说。
是呢,把过去的岁月回忆沉浸到一种物质的寄托中,这是我们中华民族的传统文化。不然杜甫会有“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的千古名句?!
更多的普通百姓则是把牟平老白干和父辈甚至是和父辈的父辈联系中在了一起。一位网友在2018年写到他的几段乡情回忆:那是1980年的冬天,我本家三爷远在哈尔滨上班的外甥赶回来给他过生日,外甥知道舅舅爱喝两口,大老远特意提了两桶酒来孝敬舅舅,没想到拆开一看,竟是两瓶牟平老白干。三爷可不高兴了。也是,大老远来,带的还是咱自个儿产的牟平老白干。但听外甥解释道,“在东北,人们还就认牟平老白干,在边境做买卖的还知道,若想跟老俄他们换块手表,牟平老白干就管用。”听了这话,三爷的心里乐啦。敢情他天天嘴不离口的牟平老白干,还是别人喝不着的呢!
牟平区档案局的 衣玉华在网上也讲述了自己的一个童年故事:五六岁时,我在乡下的姥姥家上幼儿园。刚去时是个夏天,小朋友们睡完午觉,每个人手中都捧着一个绿莹莹的光腚大酒瓶子咕嘟咕嘟大口大口地喝着水。有调皮的还在瓶盖上揇个眼,把装满水的酒瓶高高地举过头顶,伸出粉红的小舌头,瓶口朝下,水就顺着瓶眼,滋滋往下流,泚的满头满脸满嘴都是。我好奇极了,也羡慕极了。回到家,把爸爸给的小军壶一扔,跟姥姥嚷着要光腚酒瓶子装水喝。姥姥气得说,这个小死妮子,这小军壶多好啊,别家的孩子想要还没有呢。我连看也不看,死活就是要光腚酒瓶子。姥姥拗不过我,让我在姥爷顿顿必喝的牟平白干酒瓶中自己找。。我心中暗自窃喜,挑了一个干净的酒瓶,清洗了半天总是有点儿淡淡的酒香味儿。但我终于也有了跟小朋友们一模一样的喝水瓶。接下来的日子里,我和小朋友们在阳光下挥舞着水瓶子,嘬吮着带着酒味的水,味道真是好极了,那种感觉,永远地刻在我童年最美好的记忆里。
是的,只要家中有人喝酒,每个牟平人都有自己难以忘怀的“牟平老白干故事”。这是乡情这是感情这是浓郁的生活之情呢。
当然,牟平老白干也不全是“故事”,它还有“传奇”!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十一回.牟平老白干新故事(3传奇篇)
作者简介:
尹浩洋,50年代肖狗男。高中毕业后下乡插队幸遇恢复高考,考入山东师范大学中文系学习四年获文学士。
旋在烟台乡村教学6年,因爱好写作1990年参与创刊《华夏酒报》,1992年初参与创刊《海南经济特区报》,夏天回乡参与创刊《烟台晚报》并任首席记者多年。发表作品近两千万字,百余篇文章获得全国一二三等奖和全省一等奖好新闻。
现任烟台市作协副秘书长兼作协报告文学委员会副主任。专心研究烟台文史文化多年,出版著作30余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