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级33班徐义轩
傍晚,天际的白光慢慢褪成浅绛,然后泛出酡红。我们在哪儿隔离?我们要隔离几天?无数个问号在耳畔盘旋。颠簸一路,我的心里氤氲着一层淡淡的忧伤。
7时左右,我们抵达了酒店。推门而入,房间是那么温馨,所到之处一尘不染。我刚想回头与妈妈诉说内心的愉悦。“啪”,妈妈一拍脑门,眉头微蹙,喊道:“坏了,走得太仓促,眼药水忘带了!”要知道,我眼上的麦粒肿又大又痒,还带着隐隐的疼痛。这块“累赘”一直影响着我的日常生活。我想起医护人员说有困难可以找他们来帮我们解决。我们怀着忐忐不安的心情打通了电话,“喂?你好!”“我们是1602房间,孩子眼上得了麦粒肿,没带药,可不可以给我们送一点药来?”“可以,我会帮你们联系医生。”“好的,太感谢了!”大约半小时后,门被敲响了,门口站着一位全身是雨的“大白”,他的手中提着一小袋药。当我接过沉甸甸的药盒后,我感觉袋子中的不是药,而是他防护服里包裹的那颗火热的心。
送药只是他们服务的一小部分,持续五天的隔离生活,“大白”们每天都帮着我们收垃圾、送盒饭。凌晨三点起来给我们做核酸时,我透过面罩看到他们眼圈微微发黑,能想象到他们口罩下面脸上深深的压纹,不禁鼻头一酸。黑暗中,他们是守护在我们身边的一支蜡烛,用微光照亮每个人的生命,哪怕到了最后一刻,也决不熄灭。
清晨,酡红的太阳从远处冉冉升起,日出就像一幅莫奈的印象派画作,把美定格在了一个朦胧的时空里。归期已近,隔离生活临尽尾声。透过窗,我看见晨光照到“大白”们的防护服上,这束光,飞进我的心绪,飞到我的生命之窗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