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写黄河安澜造福人民的光辉篇章——程建国长篇小说《大河向东方》

黄河，是中华民族的母亲河，它源远流长，奔腾不息，造就了千秋的中华文明。黄河，气量恢宏，一泻千里，流经了万代的春夏秋冬。它桀骜不驯，纵横恣肆，入海流路多次变迁。相传在尧舜时代，就有“禹疏九河”的记载。至王莽始建三年（公元11年）河决魏郡，经濮阳、平原、济南，由千乘入海。汉王景治河，自荥阳至千乘河口筑堤。宋庆历八年（1048年）河决商胡（今河南濮阳），经大名、临西、衡水由天津附近入海。南宋建炎二年（1128）年，东京（今开封）留守杜充在浚县、滑县决开黄河，经泗夺淮入海。清咸丰五年（1855年）河决河南兰阳（今兰考县）铜瓦厢，由山东利津入海。

河南兰阳铜瓦厢黄河大决口，是在咸丰五年（1855）6月19日，汪洋恣肆的黄河水就像是脱缰的野马，一路横冲直撞，攻城掠地，经濮州、范县至张秋镇穿过运河，夺大清河河道，由利津铁门关北肖神庙以下二河盖牡蛎嘴入海。顷刻间，大清河两岸洪水肆虐，波涛滚滚，房倒屋塌，一片汪洋。一时间，那错落纷繁的村庄早已无影无踪，只剩下摇曳在树梢上的几只乌鸦惊恐万状，断断续续地嘶哑着喉咙呀呀地惨叫着。那雄峙渤海，威风凛凛的铁门关，那四门耸立，熙熙攘攘的凤凰城，被滚滚而来的大洪水团团围住，唉声叹气，如泣如诉。丰国盐场，永阜盐场惨遭浩劫。于海锟就是在这个时候诞生在黄河岸边一个叫做王家庄的村子里的。于海锟的出生，本来是于家的一件大喜事，谁成想，黄河水逐浪滔天，翻江倒海，一泻千里，给这个以经营盐业为生的家族带来了一场灾难深重的灭顶之灾。于海锟的爷爷就是在这个波涛滚滚，天昏地暗的时刻遭遇不幸，卷入了浑浊不堪的黄河波涛之中，不见了踪影。于海锟的爷爷，是王家庄一带乡亲们的主心骨，没成想，却最先倒在了滔滔不绝的黄河洪水之中。大清河从此远离故土，黯然消失。桀骜不驯的黄河水唯我独尊，肆无忌惮地占据了鲁北大平原。从此，黄河在宁海为顶点的三角洲扇面上决口、分汊、改道，再决口、再分汊、再改道，频繁往复，飘忽不定，百姓生活颠沛流离，心惊胆战。

东营人民的治黄事业，是伴随着黄河夺大清河流路入海开始的。刚刚开始的时候，是当地百姓自发的筑坝自卫。由于黄河洪水任意泛滥，防不胜防，人们不得不联合起来，形成一段一段的堤坝雏形。随着时光的推进，官方也意识到筑堤束水的重要意义，开始倡导入海河口的统一治理。期间，方案更迭，意见不一，争论不休，治理效果不尽人意，黄河洪水依旧是经常泛滥成灾，民不聊生。进入民国时期，黄河治理仍然没有摆脱封建帝王的治理思路，头疼医头，脚疼医脚，整个黄河堤坝犬牙交错，千疮百孔，弱不禁风。黄河两岸，依旧是荒野千里，怨声载道。自1946年起，东营人民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团结一心，众志成城，经过了艰苦卓绝的抗洪斗争，取得了治理黄河的重大胜利。新中国成立以后，黄河治理进入了统筹规划，综合治理的新阶段，东营人民开始了大规模的修筑大堤，强化险工，治理河道，疏通河口，建立起了一整套完整有效的防洪工程体系，依靠人民群众的强大力量和坚固的防洪工程，确保了黄河安澜，促进了工农业生产和胜利油田的开发建设。

人民群众的抗洪救灾是不屈不挠，前赴后继，英勇顽强的。宫家堤坝决口之时，水头高达四米，瞬间奔腾下注，至第三日口门已刷宽至640余米。溃水自于家分为两股，至大小郭家复又合流北趋，跨越徒骇河及九山新河，向西北入无棣县境之套儿河后平漫入海。泛区长150余里，宽30至60不等。据赈灾公会报告：被灾区域中，利津210余村，沾化80余村，滨县50余村，灾民18万4千余人。除富户迁移他处不计外，无家可归露宿堤坝者约六万余人，凄惨情状，笔难尽述，损失之巨以千万计。后来发生的垦利宋圈抢险更是险象环生，惊心动魄。抗洪英雄朱福昌奋战在惊涛骇浪之中，就像是隐隐约约站立在水中的一个小黑点。突然，一阵洪流滚过，小黑点瞬间跳起，就像是被弹弓弹射出去的一样，贴着秸埽坝面疾速向下游飘去。英雄时隐时现，在汹涌的波涛中翻卷着。他一会儿跃上浪尖，一会儿跌入谷底，人们揪紧的心，也随着英雄在浊浪中的起伏飘荡而不断地波动，大家胆战心惊，惊恐万状。万幸的是，他在紧贴着秸埽坝面位置被水流冲走，顺势被秫秸埽坝迎头一挡，水流的巨大推力迎头撞上秫秸埽坝。抗洪英雄朱福昌奋力拼搏，瞬间被卷入了回溜之中，他借力使力，依托自己翻转腾挪的水性，顺着溜势向岸边靠近。朱福昌不愧是在黄河岸边长大的，硬是靠着一身好本领，斜着向岸边游来。不一会，就从下游一公里远的一个拐弯处靠近了岸边，抓住了人们抛下去的绳子。王庄决口大堵复，是人民群众众志成城抗洪抢险的充分体现。7日凌晨，决战的时刻到来了，7000人全部集结在工地，省政府副主席郭子化乘舟督战。连日奋战的抗洪英雄于化龙嘶哑着嗓子在大堤上指挥者，奔跑着。他除了指挥民工做好抢险外，主要还是在琢磨着如何把口子堵上。于是，于化龙就像是疯了一样跑前跑后，不停地辗转在各个抢险缺口。他指挥的7000人马愈挫愈奋，越战越勇。5时25分，合龙决战开始，人们先将合拢占迅速筑成，高悬于龙门口水面，7时20分，鸣锣松绳，占体徐徐入水到位，接着又把事先准备好的麻袋、石块抛掷在占前。8时30分，旋即进土筑戗。9时整，戗面出水，口门闭气，堵口告成。人们似乎停止了心跳一样，没有人欢呼，没有人跳跃。

时光记录历史，人民牢记党恩。1988年以后，东营人民大力开展了截支强干，工程导流等重大工程，以及以后继往开来的黄淮海平原大开发，达到了河流畅顺，变害为利，泽被后代的治理目标。大自然和母亲河和谐共存，人类与新於地相依为命。东营人民治理黄河的伟大胜利，是中国共产党领导全国人民治理大江大河的伟大实践的巨大成功，彰显了中华民族愚公移山，改天换地的伟大创举和东营人民不屈不挠，力挽狂澜的巨大力量，实现了让黄河成为造福人民的幸福河的崇高理想。

长篇小说《大河向东方》真实记录了滔滔黄河东流入海的前世今生，深情书写了东营人民英勇抗洪的伟大壮举。倾情讲述自1855年黄河夺大清河入海以来，人民群众英勇顽强，万众一心治理黄河，可歌可泣，感天动地的历史进程和感人故事。

（曹文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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