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该如何对待过往的恋情,
是选择遗忘还是悉心珍藏?
也许,
它除了承载一对恋人的感情,
还能带给其他人慰藉的力量。
《心碎博物馆》
我们该如何对待过往的恋情,是选择遗忘还是悉心珍藏?也许,它除了承载一对恋人的感情,还能带给其他人慰藉的力量。
今天,我们为您介绍艺术出品人奥林卡·维斯蒂卡与视觉艺术家德拉任·格鲁比希奇共同创作的作品《心碎博物馆》。
2006年,这对克罗地亚的艺术家情侣分手后,选择以一种特殊的方式纪念这段恋情,他们发起了一个展览,展示那些恋旧的人不忍丢弃的东西。心碎博物馆由此诞生。
迄今为止,心碎博物馆已在全球30个国家和地区成功举办了50场展览,被授予“欧洲最有创意博物馆奖”。本书收录的200件爱的信物就是其中的部分展品,每件物品都讲述了一个别具个性又感人至深的爱情故事。
爱情开始时都是甜蜜的,结束的原因却千差万别,在这一件件爱的信物中,我们能看到爱情百态,看到不同地域、不同文化中爱情的不同面貌。在一件件平凡的物品中,在心碎与失去的背后,蕴含着能够慰藉人心的力量。
下面,我们为您分享作者奥林卡·维斯蒂卡为《心碎博物馆》撰写的前言(节选)。
我依然记得十多年前那个炎热夏季里的点点滴滴。就在那个夏日,爱渐渐被痛苦所取代。在一栋看似已经一分为二的房子里,我们默不作声地坐在餐桌旁,努力纾解内心的失落。我们沉默着,不得不承认爱已经结束了。我们轻轻地说着话,生怕撕开那道新伤口上的绷带。环顾这座房子,四年来的点点滴滴清晰可见。布满灰尘的电脑里满是昔日欢乐时光的照片,书里满是相互之间的赠言和未能兑现的诺言,录像机见证了数字时代来临之前多少个相偎相依的夜晚,甚至我们面前的餐桌也饱含深意和记忆,但这一切都随着支离破碎的情感而渐渐淡去。
在一段感情逝去之后,我们面对那些不堪一击的情感瓦砾又能做些什么呢?完全抹去一段记忆是否真的是唯一的出路呢?
在环绕四周的爱情废墟中,我找到了一个看似微不足道的物件,它不可思议地把那些记忆的碎片再次黏合在一起。我和德拉任曾经把那个发条玩具称作“我们的小兔子”,因为我们经常出门旅行,所以永远都不可能养宠物,而且他还对猫毛过敏。现在这个象征着我们稍纵即逝的感情的旧玩具似乎给出了一个答案。每当我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家中,看到门口那个毛茸茸的东西正在大步绕着圈子时,总会笑逐颜开。它成了后续项目的第一块基石,以某种神奇的力量,仍然把我们紧紧地联系在一起。我们有了一个简单的念头——要找一个地方,把所有逝去的、痛苦的爱情记忆封存起来,为这些回忆和纪念打造一个保险柜。瓜分财产或者一怒之下,把曾经属于同一个家的东西砸个稀烂,凡此种种只会把我们曾经亲密无间、千金难买的记忆毁得一干二净。我们还有更好且更富有诗意的解决方案,我们决定创办“心碎博物馆”。
我们创建的这个博物馆第一次与公众见面是在2006年,那时它只是地方艺术节上的参展作品——一个船运集装箱成了四十件爱情残骸的港湾。展品要么来自我们的好友,要么是陌生人的捐赠,我们以匿名的方式展出,唯一的文字介绍就是展品主人们的个人故事。曾经只是对两个人有意义的故事一下子激起了观众的共鸣,纯粹是陌生人的观众在看到这些展品时却一样真真切切地感到心痛。此后不久,我们又应邀在柏林、旧金山、卢布尔雅那和新加坡等地展出。我们发现自己一头闯进了记忆的小巷,开启了一段段惊喜连连的旅程,前方的道路一眼望不到头,我们也不知道目的地会在哪里。
本书展现的每一件物品完全没有经过任何修饰。既有平淡无奇的,也有荒诞怪异的,它们展现了过去一百年里世界各地的人们真实生活的瞬间,也反映了它们所处时代的政治、伦理和社会问题。这些展品之所以能够牢牢地抓住我们的心,恰恰是因为它们不事雕琢,恰恰是因为它们曾经的主人有勇气、够坦诚,愿意为我们探索相恋和失恋的奇妙提供一种视角。这些包罗万象而且往往要言不烦的叙述引领我们走进了一个千姿百态的情感世界,既有颇具讽刺意味的幽默,也有深深的悲伤。它们让我们重新认识了自己,也带给了我们启迪,同时提醒我们要珍惜那些彼此真心相爱的时光,哪怕它们是那么短暂,哪怕它们已经变得遥不可及。
尽管“心碎博物馆”这个名字容易让人想到失恋的落寞,但它同样充满着生机、渴望和希冀,是对不屈不挠的人类精神的献礼——我们随时都准备着要给爱一次全新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