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图 记者 王晓明 王兵 李波
去年的这个时节,我们去探秘博山区下恶石坞村的“老洞”,那里俗称是这片山区的原始水源地。去“老洞”,必须经过东流泉村,那时一下子就喜欢上了这个村子,初见便是好感,这或许就是眼缘。
恍惚便是一年。今年6月20日,我们再次赶到这个村子,正巧遇上该村入选国家第五批传统古村落命名公示,各种能拿出门“撑人眼皮”的图片都贴在宣传栏上,成了一份名副其实的“路书”。
村庄紧挨山脚,许多房屋依山势而建,错落有致。“东流泉”以泉命名,说明村子里离不开泉子。据史料称,村中有一山泉,东水西流,故立村之名为“西流泉”。清乾隆十八年(1753年)《博山县志》、民国二十六年(1937年)《续修博山县志》,均载村名为“西流泉”。村子历史有多久?为何又有“东流泉”?据民国二十五年(1936年)《张氏支谱》记载:“我五世祖进学,自莱芜要关庄迁居西流泉庄,历九世矣。”1961年随着村落扩大,形成两个行政村,以石臼河为界,河东称为东流泉,河西称为西流泉。
村里的胡同狭窄逼仄。东流泉村目前常住人口约四五十人,大多以老年人为主。青石老屋石板路,是这里的常态,走在村里任何一条胡同里,不见邻里围坐着叽喳话语,剩下的只是寂静无声,偶尔有山风吹过,似乎才撩起山村的记忆。
一座二层老屋上的巨幅画像依然留有痕迹。村里领导刘主任带我们走进刘家胡同,窄窄的巷子,悠长而深远,一直沿着山势蜿蜒曲折延伸到更高处,即使没有转弯,也是一眼望不到头。见一户人家没有关门,我们随意走进去,一座四合院,四周全是石头砌成的房子,许是久远的原因,似乎是没有人住。“有人吗?”我们站在院子里喊。“谁啊?你们干什么呢?”循声望去,从北屋侧房里走出一位大娘。听闻是来看房雕的,这位名叫刘翠华的老人滔滔不绝讲起来,她父亲刘升会是周边远近闻名的老石匠,老房子上那些石刻花都是她老父亲的杰作,虽已过去近百年,却还栩栩如生,无与伦比,甚至现代化的石刻工具也比不上古人的智慧。
一名村民见缝插针地在角落里种上了蔬菜。
即使是大旱之年,村中的泉水依然没有干涸。
一块石头上刻着“东流泉”三个字。
离开刘家胡同,继续走向山势更高处,折进一条更加幽静而略带沧桑的巷道,这便是张家胡同。在胡同里住着一对老人,正忙着给棚屋装檩条,大汗淋漓,不亦乐乎。见有人来,赶忙停下手里的活,热情迎进院子里。他们房子坐南朝北,院子居于高处,向着北山,俯视山下村庄一览无余。“那是和尚帽山,也叫帽子山,后面是西寨,寨上有围墙。”老人谈起山来饶有兴趣。“你们说说它还像什么?叫什么名字更妥帖?”“它像轿顶子,轿顶山吧。”“像过去的官帽,干脆叫官帽山或纱帽山……”出门左右转转,这里的胡同互相交织,上下高低不平,巷道里洒下的太阳微光影影绰绰,更加显出了村子的悠闲自在。
村中一座老屋的后墙跟村中的道路路面基本相平。
村子里还有些大的建筑,甚至有一座三层建筑,大块石头垒出的墙壁庄严又不失精美。房前屋后,槐树底下,置有石凳,小憩聊天。古井旁边,还有古老的观音庙宇。山泉古井,石磨石碾,民风民俗,蔚然成风。
村中一座老屋上的精美石雕。
山村如何新生?传统怎样传承?这是大家对古村未来最关注的事情。对此,东流泉村党支部书记刘涛介绍,从当前实际情况看,山村的传统反而成了今后发展的优势,多年来集中抓基层党建和村里基础设施建设、文化建设,建立起全省首家“村居乡贤馆”和全省首家“新时代文明实践站”,淄博市首家“为村”智慧乡村平台,并以此为主题强化乡村治理,更要借助这次评选国家传统古村落的机会,构建起立体化的“智慧乡村”体系,使几百年来深居大山的“山里人”有了新的期盼。我们真心为他们的未来给予祝福。
村中的一家小店。
村中一座至今仍在使用的老碾。
村外的悬崖上有个山洞,平时用来存放些生产用品。